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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志摩之死,最后的旅途充满种种玄机,假如留在徐州……

菇凉 小小会说道 2020-08-24


“飞出这圈子,飞出这圈子!到云端里去,到云端里去!”徐志摩游离于挣脱与束缚之间。此后,生活开始露出狰狞的一面,命运的转盘,指向神秘叵测,指向残酷而悲伤的事实。

1931年4月初,父亲徐申如打电报:母亲病重,速归。此时,徐志摩想让陆小曼也来侍奉婆婆,尽尽孝道,缓解矛盾。不料,却遭到徐申如激烈的反对,他说:“她若来,我就走!”4月23日,徐志摩母亲病逝。陆小曼穿着一身孝服,从上海出发赶赴海宁。徐申如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,觉得老婆病逝是陆小曼带来的晦气。派人在半道拦截陆小曼,不让她踏进徐家的门。

徐志摩没有料到父亲做事如此决绝,与父亲顶撞起来。徐志摩越为陆小曼辩解,徐申如越生气。悲愤难抑,无处排解,徐申如跑到老伴坟上失声痛哭!父子心存芥蒂,蒙上一层阴影。这是诗人无法避免的吗?


家事不合,每一位当事人心中都有一团怨气。1931年11月11日,徐志摩搭乘张学良的专机飞抵南京,于13日回到上海家中。这一次,夫妻两人都没有耐住性子,争吵了起来。据郁达夫回忆:“当时陆小曼听不进劝,大发脾气,随手把烟枪往徐志摩脸上掷去,徐志摩连忙躲开,幸未击中,金丝眼镜掉在地上,镜片碎了。”这是一次致命的争吵。徐志摩负气出走。

诗人短暂的一生,与张幼仪、林徽因、陆小曼纠葛。

11月17日,徐志摩还到张幼仪经营的云裳公司,问张幼仪为他定做的衬衫。张幼仪得知徐志摩的行程后,还告诫他不应该搭中国航空公司的飞机,不管是不是免费。徐志摩像平时那样大笑,对张幼仪说,他不会有事的。

1931年11月19日早晨,徐志摩匆匆给林徽因发了一个电报,说下午3点准时到达北平南苑机场,让梁思成开车去接他,他将准时听林徽因的讲座。这是一架邮政的飞机,除了邮件,只有一位乘客徐志摩。飞机驾驶员王贯一、副驾驶员梁壁堂都是南苑航空学校毕业生。飞机起飞的时候,万里晴空。

10点10分,飞机降落在徐州机场,徐志摩突然头痛欲裂(也许是因为生气所致),他在机场写了封信给陆小曼,不打算再飞。多么希望诗人如信中所说,留下来休息一下。他抬头看看天空,一片晴朗。十分钟后,他改变主意了,坚持一下,很快就到北京了。


当时报纸刊发的消息。

诗人沉重的肉身陨落大地,魂魄飞向九天云霄。徐志摩写过一篇散文《想飞》,中国航空公司拿徐志摩和这篇文章做形象代言,赠送他一本免费乘机劵。“朵朵的春云跳过来拥着他们的肩背,望着最光明的来处翩翩的,冉冉的轻烟似的化出了你的视域……是人没有不想飞的。”不料,一语成谶,徐志摩果然死于飞行。


济南长清,徐志摩遇难地。

徐志摩遇难地,附近有山东工艺美院和山东师范大学等高校。有一年秋天,我坐着朋友王任骑着的电动车上山寻访。看到碑石上供奉着鲜花和野果,有学生写的情诗,还有学子因为面临情感困惑,写信请诗人给答案。那些纸片在秋风中抖动,这一幕,难以忘记。


徐志摩青年时曾在英国剑桥大学留学,住在康桥,他似乎对康桥有着特殊的感情,除了人们所熟知的《再别康桥》,他还在1926年也就是他离开康桥后两年多,写了一篇有关康桥的散文——《我所知道的康桥》


上下河分界处有一个坝筑,水流急得很,在星光下听水声,听近村晚钟声,听河畔倦牛刍草声,是我康桥经验中最神秘的一种:大自然的优美、宁静,调谐在这星光与波光的默契中不期然的淹入了你的性灵。


从校友居的楼上望去,对岸草场上,不论早晚,永远有十数匹黄牛与白马,胫蹄没在恣蔓的草丛中,从容的在咬嚼,星星的黄花在风中动荡,应和着它们尾鬃的扫拂。桥的两端有斜倚的垂柳与椈荫护住。水是澈底的清澄,深不足四尺,匀匀的长着长条的水草。

但河上的风流还不止两岸的秀丽。你得买船去玩。船不止一种:有普通的双桨划船,有轻快的薄皮舟(canoe),有最别致的长形撑篙船(punt)。最末的一种是别处不常有的:约莫有二丈长,三尺宽,你站直在船梢上用长竿撑着走的。这撑是一种技术。我手脚太蠢,始终不曾学会。

在初夏阳光渐暖时,你去买一只小船,划去桥边荫下,躺着念你的书,我是做你的梦,葵花香在水面上漂浮,鱼群的唼喋声在你的耳边挑逗。或是在初秋的黄昏,接着新月的寒光,望上流僻静处远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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